“爸,這臺老古董放家里積灰好久了,占地方不說,屏幕都閃得看不清字了。” 周末午后,曉琳踢開腳邊的紙箱,里面那臺 2015 年產的臺式機正裹著層灰,主機箱上還貼著大學社團活動的褪色貼紙。
父親放下手中的《深圳科技年鑒》,推了推金絲眼鏡,目光掃過窗外車水馬龍的深南大道:“在咱們深圳,這可不是廢品。你知道嗎?南山科技園每天誕生的新代碼里,藏著多少臺‘退休’的舊電腦?”
科技浪潮下的隱秘寶藏
曉琳好奇地湊過來,父親翻開書頁:“就去年,全市淘汰的廢舊電腦超過 350 萬臺。這些‘電子老物件’里,每臺臺式機平均能提煉出 1.8 千克銅、0.6 千克鋁,高端機型還藏著能做芯片的稀有金屬。但要是處理不當......” 他指著泛黃的老照片,畫面里華強北的巷道擠滿小作坊,工人戴著防毒面具浸泡電路板,污水在地面蜿蜒成黑色溪流。
“以前大家不懂,現在這些可都是‘城市礦山’。” 父親滑動手機,調出環保紀錄片截圖,“看,重金屬一旦滲入土壤,周邊的荔枝林都得遭殃,這可是咱們深圳特產的南山荔枝啊!”
指尖上的環保魔法
“那現在怎么處理?總不能扛著電腦去華強北吧?” 曉琳撇撇嘴。父親笑了笑,打開手機里的 “智收云” APP:“動動手指就行。你看,輸入型號、拍三張照片,AI 系統能精準估價。記得上次你表哥處理舊筆記本,回收員第二天就開著新能源物流車上門,用專業設備七次擦除硬盤數據,比咱們格式化徹底多了。”
說到這,父親起身從書房抽屜翻出張舊發票:“這是我去年回收的舊平板,換了 300 塊補貼,直接抵扣了新設備的費用。現在很多平臺都和華為、大疆這些企業合作,以舊換新還能額外打折。”
兩條重生之路
“回收后這些電腦都去哪了?” 曉琳托著下巴。父親調出地圖,在龍華區和光明區各標了個紅點:“性能好的去龍華的‘數字醫院’,那里的工程師會給它們換固態、升級內存,就像給老車換發動機。修好的電腦有的賣到東南亞,有的捐贈給山區學校。”
他又指向光明區:“徹底‘退休’的就去國家級拆解基地。你見過科幻電影里的機械工廠嗎?那里的機械臂能精準分離每個元件,超臨界流體技術能讓金屬和塑料自動分開,提純的黃金純度高達 99.99%。” 父親說著,掏出枚紀念幣,“你看,這上面的金屬就可能來自回收的舊設備。”
全民參與的綠色交響
“這么復雜的工程,誰在背后推動啊?” 曉琳追問。父親如數家珍:“政府每年投 6000 萬專項資金,支持企業研發。就說星輝達公司,和哈工大深圳研究院合作,研發出能識別 2000 多種元件的智能拆解機器人。還有社區,上個月我們翠竹社區辦‘電子垃圾換綠植’活動,你王阿姨用三臺舊手機換了兩盆綠蘿,現在養得可好呢。”
未來的挑戰與曙光
“不過現在也有新難題。” 父親神色凝重,“有些小作坊偷偷用土法提煉,污染大還不安全。而且現在的折疊屏、液態金屬散熱這些新設計,對拆解技術要求更高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 曉琳著急地問。父親指著窗外的騰訊濱海大廈:“你看這些科技公司,都在和高校聯合攻關。上個月新聞說,深圳大學研發出能溶解新型材料的環保溶劑。只要大家齊心協力,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案。”
夕陽的余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,曉琳已經熟練地在 APP 上填好回收信息:“爸,等回收員來了,我要問問他這些電腦的‘旅行故事’。原來每臺舊設備,都能在深圳續寫新的傳奇啊!”